没穿上衣,裤腰别着T恤,脚上一双老掉牙的千层底布鞋,头发乱得像刚起床,臂膀晒得通红。
但牛群真的“变”了吗?或许他一向没变,仅仅咱们变得太快,忘记了这个说相声的老头,曾有过怎样一段跌宕人生。
家里兄弟姐妹多,他是最小的一个。上面好几个哥哥姐姐,连最小的哥哥都比他大十三岁。
后来,高中毕业下乡插队,在河北乡村待了几年。有一天听见村里一个白叟打快板,牛群听得入了迷,缠着人家教自己打。
学了一阵子,还真让他学出来点门路。再后来从军,进了部队文艺队,整天不是说段子便是打快板,自己编、自己演,我们都爱听。
1974年,他被调进了北京文工团,开端正式触摸相声。这一段,他遇到了第一个贵人——相声艺人刘学智。
牛群勤快,台下练,台上跑。创造的相声《暴露无遗》,尽管第一次登台冷场了,但他不服输。
他们一同上春晚,一同下基层,出了《小偷公司》《莫衷一是》《最差先生》这些金句满天飞的经典作品。电视前的观众,年年等他们的新段子。
那个从前住大杂院、睡硬板床的小子,一会儿站到了聚光灯下。风头一度盖过冯巩。
他的妻子刘肃,是他恩师刘学智的女儿。算起来,这是老丈人亲手把女儿交到牛群手里。
两人成婚时,牛群刚出道,刘肃已经是文艺团里的台柱子,表演、领奖忙得很。可她为了这样的一个男人,甘心回归家庭,相夫教子。
为了支撑牛群拍摄梦,节衣缩食买了一台600块的相机。那时候她一个月薪酬才700块。
他拍相声不行,想拍杂志;拍杂志不行,又跑去办公司。再不行,他爽性去当了副县长。
当年,他为了“自证洁白”,把攒了半辈子的积储全都捐了。有人劝他别激动,他只说一句:“我心安理得。”
仅仅这样一个国际,有时候不是“洁白”能处理的。你越解说,越有声响;你越高调,越成焦点。
几回请吃饭,几回开口想伙伴,冯巩总算说了心里话:“你不是不会说相声,你是不安心说相声。”
可那时候的相声舞台,早已经不是他脱离时的姿态。郭德纲、于谦火了,新人一批接一批,他的方位,早已被人填上了。
2013年,参与真人秀跳水节目,《我国星跳动》,他64岁,站在五米高台上,硬是跳了下去。
现在的牛群,住在北京天通苑,房子不大,装饰一般。有人说那是“贫民区”,可他住得安闲。
75岁了,还坚持坐地铁、走街巷。网友说他冷酷、蓬头垢面,其实他仅仅习惯了孤单,也接受了年月的安静。
他不缺钱,退休薪酬加表演费,日子能过。他也不自怨自艾,清晨训练、黄昏漫步,比谁都规则。
牛群这一生,说相声也当过官,跳过水也办过校,什么苦都尝过,什么风也都见过。